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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市连续性内部资料准印证(K 第 272 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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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逢端午节来临,古徽州屯溪城街道两旁的树荫下,总能看见一排卖粽子的摊贩,绿油油的箬叶,热腾飘香的粽子……此情此景,叩开我记忆的闸门,小时候过端午节的情形历历在目。
那时,我家所在的剧团在安徽休宁城南的古墨巷,三进的徽派建筑大宅院,巍峨门檐、黛瓦白墙,那高耸的马头墙气势恢宏。
每天放学回家,我和古墨巷的发小们常跑到剧团大门前的菜园地里玩耍。此时,暮霭笼罩着远方的山岗和近处的田野,四周农舍炊烟袅袅,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柴火香,古墨巷的宅院里不时传来母亲叫孩子回家的呼唤。可我们玩性正浓,全然不顾大人们的牵挂,直到夜色已浓,汗流浃背的我们才踏着夜色兴致勃勃地回家。
那时街上卖粽子的不多,要想吃粽子,只能自己包。头一天,母亲买来箬叶、棕榈叶,把选好的糯米、红枣、板栗用水浸泡。奶奶把腊肉切成细条放在盆里用酱油佐料调拌好。古墨巷家家户户大人们也都忙碌起来,刀与砧板咚咚撞击,锅灶间柴火烧出噼噼剥剥的爆裂声,灶面上腾起水蒸气的滋滋声,此起彼伏汇成一曲美妙无比的交响乐。不一会,家家锅灶间便飘出香来,是粽叶和肉炖在一起的气息。
端午前后正是皖南梅雨季节。雨帘下的厅堂前,裹粽子的一家人围坐成圈,大家聚精会神包着粽子,奶奶和母亲不时教我们拿着箬叶学包粽子。一只手摊开将箬叶裹成三角形或者长条形的小槽,盛一勺糯米,中间再夹上咸肉条和枣栗,双手一合裹出三角粽或长条粽形状,再用棕榈叶撕下的丝线将粽子扎牢。圆形的、椭圆形的、菱形的……千姿百态。裹馅也是五花八门,豆子、枣子、栗子、蛋黄、咸肉,各种风味,一应俱全,摆在桌上就是一道丰盛的“粽子宴”。
裹粽子的丝线不是寻常的线,而是棕榈叶撕成的丝线。撕丝线可是技术活儿,一捆棕榈叶洗干净绑在洗净的条凳腿上,凳子倒立,包好一个粽子,撕一条棕榈叶的细丝,紧紧捆绑起来。棕榈叶不能撕断,绑好后,直接挂在一整枝的棕榈叶上,等到每一条叶子都挂满了粽子,那就是一串沉甸甸的粽子了。这在徽州有讲究,意味着和美幸福连连。
最幸福的时光是吃粽子。刚刚出锅的粽子,带着箬叶的清香和糯米的甜香,青青的粽叶上缠着褐色棕榈线,热气腾腾的。
徽州人吃粽子也很有讲究,不是用刀切,而是用线拉。通常是妈妈或奶奶解下包裹粽子的棕榈线,丝线的一头咬在嘴上,一只手拿着剥开的粽子,另一只手拿着细丝线,随着手一抖,一块块切好的粽子就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。我往往等不及,不顾烫手,龇牙咧嘴地解开细丝撕开粽叶,对着白玉般的糯米粽,轻轻咬下一口,一种香软滑而不腻的爽快袭上心头。也许是刚出锅的缘故,虽然轻微地粘牙,但舌尖一舔,停留于唇齿间的鲜香,实在回味无穷。我喜欢用白粽子伴着碟子里切开的黄白相间的咸鸭蛋,用筷子将蛋黄一整个儿挑出来,蛋黄上沁出些许油星,细腻柔嫩入口即化,那种感觉不可名状。几十年过去了,家里不包粽子已经十多年,几代人相聚的温暖也成为遥远的记忆。不知不觉中,一种悄然失落的感觉愈加强烈。端午依旧延续,粽子随处可买,可我们失去的又是什么呢?
郑刚
北京市百瑞(上海)律师事务所实习人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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